苟伟嘟囔着不想说,厂长钟老头一拍桌子震得大家全都捂着杯子低头准备听训。
“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啊?就你名堂多。”
“厂长,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不管咱们有没有承诺,或者谁承诺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交给拍卖公司做的,他们有义务做好,我们只要十个经销商,而且是交了钱的经销商就行。至于怎么做就不关我们什么事了!
他们完全可以按顺位再帮我们另挑三个愿意出钱的经销商嘛。
这三位爷就等咱们厂富裕后再来赊欠喽,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何况咱厂现在活得都要饭了。”
苟伟说完就闭嘴,生怕再招火了。
“对啊,关我们什么事。黄副厂长,现在就打电话过去。”
拍卖行想着让厂里担责任,厂里不担还是得自己来担。没法子,那三个空手套白狼的经销商被撤换,经销商变成了顺位的另三位。
“钟老头啊,摩托厂生意好了就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啦。很多经销商可把全部身家都押上,还想着你老哥能共同发展呢?
你们厂再差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哎,下边经销商小本生意掉个子就得家破人亡,你们要考虑啊。
你们厂这么做是没朋友的搞法啊!”
突然某位领导拐着弯地打电话来为小舅哥抱不平,钟老头温柔得像小猫耐心解释。
“领导,我们很重视,无奈拍卖行规矩大,怕我们拖欠提成硬是不肯,我都承诺了,可还是不行啊!
我们厂马上就出第二批,您让他来,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