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皆是客,华夏乃礼仪之邦即便互为仇敌曾锐也不想失了礼数于是站了起来说道:“贵客登门,有失远迎。两位相比就是那城外鼎鼎有名的响马泣爷和血爷吧。”
那好似读书人的男子笑呵呵回道:“鄙人阿泣,这是我胞弟阿血,今日不请自来上门拜访还望血色当家的不要嫌在下叨唠。”
而另外那名没开口的自然就是阿血了,他目不斜视盯着曾锐好像是能用目光就将曾锐降服一般,谁知曾锐压根就没有看他一眼更别说说上两句奉承话了,于是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阿泣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位弟弟的脾气秉性,直接装作没看见后朝曾锐拱了拱手然后郑重的说道:“当家的,我们江湖人说话没必要兜圈子,我们今日上门相比你知道我们为何而来吧?”
曾锐点了点头示意道:“三日后的城外决战。”并在心中想道:两者之前并没有其他交际,何必多此一举提出这样的问题。
阿泣还是一副笑呵呵的笑脸回道:“和聪明人打交道果然轻松,既然如此我便直说了,我们并无意与你为敌。你们之前开镖局,我们之前也相处的算是融洽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我多问一句当家的,你们血色从两个人的镖局到现如今的大势力,我们成为马匪势力可曾得罪为难过你们一次?”
“从未有过。”曾锐实话实说,在罪州城通往峡州的路上,这老君阁出身的三兄弟确实从来没有为难过有着棍爷存在的血色镖局,包括曾锐与张鹏两人战百的事迹想必也在马匪中流传。他们虽然是做着刀口舔血的买卖,可也没必要主动往枪口上撞,这不是得不偿失嘛。
阿泣叫了声“好!”后接着说道:“我们劫我们的道,你们运你们的镖,原本我们相处的很融洽,可你们现在建立所谓的城外城没有影响到其他任何人,甚至是过往的行脚商人们还拍手叫好,觉得你们是在为这罪州城的百姓们谋福利。可是我们呢?你们怎么做,名也有了,利也有了,可曾考虑过城外的我们又去哪儿讨口食吃?”
曾锐闭口不言,因为在最早的预想当中曾锐和棍爷就没把城外这群马匪山贼当做是一回事儿。况且做生意也好,混江湖也好,甚至是庙堂之上道理都是相通的,饭就这么多,你多吃了人家就得少吃,你全吃了人家就没得吃,都是踩着别人的脑袋往上爬,谁还会顾忌你的死活。
阿泣看到曾锐并未接话也没有半点恼怒之色,好似这本就在意料之中接着侃侃而谈道:“其实我们并非就一定要兵戎相见,大家能坐下来好好把这合则两利的事儿给谈了岂不是更好?论势力,其实我们比你们更大,可我们同样愿意进城与你相商,这便已经是我们的诚意了。我干脆将话挑明了说吧,只要你们放弃继续建立城外城,这事儿我们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甚至还可以奉上千两纹银算是一番心意弥补些你们这段时间建城的损失。而以后不管你们血色的势力发展的多大,但凡挂着你们血色旗的镖车我们一律放行如何?”
说实话,其实曾锐根本没有想过这群马匪会愿意主动放低身段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在他的心中马匪山贼就应该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他都已经做好了三两句话便直接谈崩的准备,甚至是想着若是动起手来既然已经互为死敌就干脆直接把这两人给留下来好了。
谁知道这阿泣偏偏一副书生模样,说出的话也不无道理,和曾锐早先的预想完全不一样,这一下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滚。”一个中气十足的滚字从易达的嘴里脱口而出,易达正迈着龙行虎步器宇轩昂的从房内走入议事厅。
并站在了两人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