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瑟瑟顶着一对黑眼圈起了床。她终究没舍得烧了那些信, 默默翻看到了半夜。
一起用早膳时,燕驰频频看向她,担忧道:“妹妹到了这里睡不好吗?让陶娘给你做一些安神养气的药膳吧。”
瑟瑟看了他一眼:“我看三哥更需要。”
燕驰摸了摸脑袋, 有些讪讪。昨日他有心探探未来妹夫的底, 灌了对方不少酒,结果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喝得酩酊大醉,现在还是眼窝深陷, 面色如鬼, 显得十分憔悴。
瑟瑟道:“三哥也太胡闹了, 萧大人受着伤,你还要和他拼酒。”
燕驰委屈:“我还不是为了你, 探探他的底。酒后才会吐真言。”
瑟瑟沉默了:昨日若不是他喝了酒,以他的心计,绝不会让自己坦白留有前世记忆的事。
燕驰见她不说话,心虚起来:“妹妹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这么做了。”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外传来:“你又做了什么好事,惹妹妹生气了?”
两人站起,惊喜道:“大哥。”就见燕骥头戴一顶范阳毡笠,穿一身禁军戎服, 风尘仆仆, 在家丁的引领下大步走了进来。
燕骥负责押送瑟瑟的嫁妆, 比他们晚了几天动身, 没想到赶到这里,只比他们晚了一天,想必是日夜兼程赶过来的。
瑟瑟不安:“为了我,叫大哥受累了。”
燕骥对瑟瑟笑道:“这算什么累?倒是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个惊喜。”
惊喜?瑟瑟不明白。
燕骥叫身后人道,“出来吧。”
瑟瑟的目光落到燕骥身后,那人和燕骥一般打扮,却比他要低矮瘦小些,见瑟瑟看她,伸手将头上的毡笠取下,笑盈盈地看向瑟瑟。
瑟瑟大喜,一下子忘了心中的烦忧,扑过去抱住来人:“阿姐,你怎么也来了?”
毡笠下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美丽面容,对瑟瑟抿着嘴笑,不是燕晴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