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跟在燕晴晴后面上香叩首,只是到底有些恍惚。
周老太君越发狐疑,在一旁坐下,开口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燕晴晴道:“祖母,瑟瑟被怀义县主推下了湖,差点丢了性命。”
周老太君和范夫人都是大惊失色,急急追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燕晴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周老太君听到一半,就摘下腕上的佛珠,在手中拈的飞快。
等听到陈萦被鞭打后恼羞成怒,将燕家姐妹和齐霞娘连夜赶出别院,再忍不住,“啪”一声,将佛珠拍在了扶手上:“好个怀义县主,仗势欺人,竟还有脸做出这样的事来!”又对瑟瑟道,“二丫头做得好!就该让她们知道厉害。”
范夫人却担心不已:“怀义县主毕竟是宗室女,身份尊贵,被当众鞭打,哪怕事出有因,只怕也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善罢甘休。”陈萦那人,既能做出将瑟瑟推下水这种歹毒事,今后就可能做出更恶毒的事来,她可不信这位心高气傲的县主会真的与瑟瑟和解。且看这位尊贵的县主甚至连表面工夫都不愿做,连夜将晴晴和瑟瑟赶出了别院。
燕晴晴头一昂,气势万千地道:“怕什么,本来就是她理亏,她就算再敢弄什么鬼,我们还怕她不成?”
范夫人看到她这个模样就头痛:这个女儿的优点和缺点一样明显,模样好,品行佳,孝顺长辈,友爱兄妹,女工之类的也勉强拿得出手,就是性子太直,脾气太莽撞,马上要出嫁的人了,总是让自己提心吊胆的,生怕她什么时候就闯了祸。
陈萦是郡王府的县主,身份上天然就有优势。这一次,若不是瑟瑟拿到了荷包,逼得对方不得不承认做了错事,她们还未必能讨得公道。
周老太君也道:“人家要欺上来,我们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能看着我们家的孩子吃亏。”
得,老的也是一样的硬脾气。
范夫人无奈道:“娘,我们自然不能看着瑟瑟吃亏。只是,淮安郡王府势大,该怎么应对,总要好好合计合计。”她叹气道,“当初要是有办法留下那个荷包就好了。”荷包是陈萦害人最要紧的证据,有荷包便是有把柄在手,淮安郡王府怎么都该有些顾忌。
然而她也清楚,当时那个情况,她们姐妹两个势单力薄,父兄实力与淮安郡王府更是差之甚远,即便硬和陈萦对上,也压根儿没有任何胜算。她们是必然保不住荷包的,瑟瑟能够借此让陈萦甘愿挨三鞭,出了一口恶气,已是不容易。
范夫人越想越愁。
瑟瑟见状,弱弱开口道:“那个,祖母,大伯母,荷包里的东西被我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