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府, 韩铮年走到自己父亲身旁,看着父亲额间斑白的发丝,他心情稍微有些沉重。 “是那个孩子么?”韩老轻声问道。 “也许吧。”韩铮年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的话,这个朝代恐怕又要生出许多变故来了。” 正在这时,一名侍从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神色慌张,“老爷!不好了老爷!” “发生什么事了?如此失态。”韩铮年横眉竖眼。 “君小姐他们乘坐的马车,惊马了!”侍从喘着气将话给说完。 “什么?!”韩铮年大惊,险些失色,“那辆马车,不是陈车夫的?” “是啊,是他的。”侍从答道。 “该死,速速将这个消息告知逸儿,让他带大夫去找君戚戚他们,事不宜迟!”韩铮年将命令清晰地传达出来,冷静而没有丝毫慌张。 “是!”侍从得令,火速退下,直奔韩辰逸的住所而去。 “这事,你有没有思路?”韩老悠悠问道。 “难道是朝中的那些老家伙知道了?想借我之手来…”韩铮年神情冷峻。 “他们还没有能耐到这个地步,云南府偏居一隅,他们不会知道的。”韩老说道, “估计是方家那小子做的罢,今日后你且将你带来的那批家伙给清理干净,莫要让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伙也呆在韩府里,终究是个祸害。” “儿臣遵命。”韩铮年神色阴翳,双眼中满是暴戾。 那见钱眼开的家伙,必抽筋剥皮。 而至于方家…子债父偿,待他回朝,必然要好好归还方家如今的这份恩情。 ********* 君戚戚看着昏迷的宁修,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脸颊,略微大声地吼道:“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宁修!宁修!” 然而宁修没有半点反应。 君戚戚皱紧了眉,失去意识了,紧接着她俯身将耳朵贴在了宁修胸腔上,在确认到还有心跳后她稍微松了口气。 面对昏迷的人,首先要确定的便是他是否真的失去了意识,也就是大声同患者讲话,看是否有回应,其次便是检查心跳,如果心跳骤停,那便要进行心肺复苏了。 好在宁修心跳虽有些慢了,但还是有的,在能接受范围之内。 君戚戚用手轻轻翻开宁修的眼皮,光线照了进去,宁修瞳色偏浅,因而君戚戚能清晰看出来,在阳光下他的瞳孔稍微缩小了些。 轻度昏迷的话,很可能是轻微脑震荡了…那样宁修应该半个小时之内能醒过来,君戚戚做出判断。 周围此时已然围起来一群人,他们看着君戚戚手背上血淋淋的伤口,不由都手背疼了疼。 而宁修因身躺在地,又穿着衣服,人们只见他昏迷,却不知他的受伤情况。 而君戚戚的脸色并没有因判断是轻微脑震荡以后就舒缓过来,从马车上摔下来,是有可能摔断了骨头的。 但她现在并不能对宁修直接照个x光片。 而且,宁修身上的皮外伤,估计布满了他的全身。 远方已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君戚戚抬手看去,只见马车因转向不变被惯性给摔到了墙上,木板迸裂开来,掉向四周。。 车夫不知在什么时候就跳了车,跳到了水果摊中,兴许没受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