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他再自然不过的握住了纪梵音的手,带她离开。
厢房里,一片死寂。
冷鸿儒像一尊雕像,冷冰冰的杵在那里,暮蝉衣也不敢动,凝望着他背影的姿势看了太久,脖子开始僵硬。
“少爷。”暮蝉衣低垂下眼睑,紧张的声音微颤。
“你不像她,能承担肆意妄为的恶果,今晚是你最后的机会。”冷鸿儒声音如冰,寒意彻骨。
暮蝉衣愕然一愣,复又复杂的苦笑,把头低得更低:
“少爷,你怎知我就承担不起这恶果。”
冷鸿儒毫无情绪起伏的冷淡目光从她的身上一晃而过:
“必要的时候,她能抛下一切,你又能舍弃多少。”
暮蝉衣指尖一颤,牙根咬紧,一股热血冲上头,想质问他又了解她多少,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这辈子,和主人相比,她拥有的太少,舍不得的又太多。
暮蝉衣的眼底划过一抹悲色,鼓足勇气,抬起头,问:
“那么,少爷呢,有什么是你无法舍弃的?”
“没有。”冷鸿儒冷冷的回答。
暮蝉衣姣好的面容上浮现出浓浓的苦涩,怕暴露了自己深藏的执念,忙又收起所有的情绪,淡淡的说:
“果然。那么,于少爷而言,乐趣呢,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吧?”
冷鸿儒脸上的冷色未变,但眸中却流露出不一样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