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梵音终于停下了脚步,回眸,看了一眼凤逍遥说道:
“拿着,别丢了。”
凤逍遥明白过来——这伞,是清尘大哥给的,怎能遗落在这种肮/脏之地,又拿了起来,紧紧的握在手里。
暴室里,到处散发着恶臭的腥气。
昏暗,幽湿,没有一丝光线。
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毁灭人性的刑具。
包思慕跌坐在地上,刚才砍人时的愤怒渐渐消失,此刻,心里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感,和悲伤,眼眶发红,眼泪顺着惨白的脸庞,不停的往下流。
见状,凤逍遥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这时,凤逍遥与纪梵音同时看见了,一个被血水浸染成暗红色的行刑台上,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上面。
凤逍遥眼前一黑,一口气没过来,险些昏厥过去,他不敢想,万一暮晨知道了……万一暮晨知道暮蝉衣以这样的方式……死了,暮晨岂不是会疯掉。
纪梵音也看见,她眼瞳剧烈一晃,一股骇人的杀意与怒气,迅速在眼中燃起。
她一个闪影,冲至行邢台。
视线触及的一幕,令纪梵音的脸色变了又变。
只见,叠加的厚厚的桑皮纸,紧紧的贴着暮蝉衣的面部。
贴加官……
是了,刚才的人,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