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结婚的碰上出殡的才晦气哩,咱是走路的,没妨碍。”亓晓婷解释。
梅老头:“总归不如不碰见好。”
说着念着,小驴儿车来到了岔路口,雪路上一滴鲜红的血滴引起了亓晓婷的注意。
再往前看,隔不大距离就有一滴,并且都是鲜红的,就像刚划破皮肤流出来的一样。
“这个人还没死哩!”亓晓婷惊诧地说。
“都出殡哩,怎么会没死?”言兰竹闻听也振作起来,挺直身子向前观看。
亓晓婷指指路上的血点儿:“你看这血,鲜红鲜红的,死人怎么会有鲜血滴落?”
“也是的!”
“也是的!”
梅老头和言兰竹同时说道。
亓晓婷:“大叔,走近了你停一下,我想问问怎么回事?”
“行!你是香官,懂得这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叔支持你。”梅老头十分痛快地说。
小驴儿车很快赶上了出殡队伍,并在他们的前面停了下来。
亓晓婷走到拿引魂幡儿的男子前面,和蔼地问道:“请问,棺材里是你什么人?”
男子立刻站住了,没好气地说:“我媳妇儿!”
出殡被路人拦住,别说遇到了,连听都没听说过,男子的气不打一处来。望向亓晓婷的目光既悲哀,又愤怒。
亓晓婷装作没看出来,又继续问:“什么病?”
“你管的着吗?!”男子真的气坏了,狠狠瞪了亓晓婷一眼,绕过她继续往前走。
后面抬棺材的更不讲情面,直直地就冲亓晓婷走了过来。而此时亓晓婷正好站在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