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晓婷:“你们不是也怀疑是薛家的后人报复你们嘛,而你们在那里做的又这么绝,估计就是薛财主的冤魂不散,根据你家老爷留下来的血液去寻仇的。如果那里找不到,你在想想你家老爷还有什么仇家?”
梅老头赶紧摇头说:“别处里没有了,要有,也只是薛家庄了。”
亓晓婷望了望移向西边的太阳,说:“十里来路,我们能打个来回,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估计寻找起来不会太容易。”
梅老头点点头,也只好应允。
走的时候,言兰竹却要一同去。说:“我是景家的媳妇,常言说夫债妇还,既然丈夫的先人做下了这等事,人家找我来报仇也是常理。我过去烧些冥纸请求人家原谅,也许对寻找有些帮助。”
亓晓婷心想:你是蛊血要找的人,别再发生意外。正要阻止,龙一传音说:“让她去,她是当事人,寻找的还快些,还能给你做伴儿。”
啊呵,他关心的是亓晓婷的安全。
书中暗表:此事重大,亓晓婷把握不准,梅老头和言兰竹所说的话,亓晓婷都通过传音,简单地把意思传给了空间里的龙一。
出门的时候,言兰竹的女儿景翠花说什么也要跟着,不让去就抹眼泪儿。亓晓婷没办法,也只好答应。同时在心里做好了严加防范的思想准备。
一行人坐着小驴车,“得得得”地向薛家庄奔去。
雪路很滑,小毛驴儿走的并不是很快。由于有景翠花在车上,三个人谁也没再提这事。又因为梅老头路熟,一路倒也走的十分顺畅。
“过去前面这个村就快到了。”梅老头用鞭子指着前面说:“已经走了一多半儿路。”
亓晓婷望了望太阳:“要是一切顺利,晚上保不住我还能赶回呙家镇。”
“走不了我家也有地方住。”言兰竹忙说:“我家别的没有,就是房子多。”
正说间,忽见前面路上拐上一队出殡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手里拿着引魂幡儿,怀里抱着一个用白孝衣包裹着的孩子,看样子也就七、八岁,一条宽宽的孝带儿遮住了多半个脑袋,下面几乎垂到地上。大概是哭累了,无精打采地趴在男子的肩膀上。
男子的后面,四个青壮年抬着一口用布棚子遮住的棺材,有一个中年男人傍在抬棺的一侧。再后面还跟着十多个人,有男性也有女性,每张脸上都写满了悲哀。
“真晦气,出门碰上出殡的!”
梅老头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