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哑着声音点了点头。
“你确定你现在这样子她能认出来?”
“呵……”
男人没有回答。
“懒得理你!我能甩开那些人的时间不多,走了,你自己好好地看……”
闻言,卓不凡也低头看了一眼,却看见了那陆鸣照例还是将那白玫瑰放在了温暖的门前。
红玫瑰与白玫瑰,啧啧。
卓不凡在心里暗叹了声,紧接着便开始在心里为这位陆二哥默哀了起来,惹了这位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毕竟——
卓不凡回想起当年他在标靶后面看到的那个纸条,和他看到那纸条时的震惊。
只因为对方竟然想出了这么个金蝉脱壳的法子来,而且还能想的那么深远,天晓得他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在那一片垃圾堆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时,心里的震惊几乎已经快要使得他整个人都麻木了,天晓得这人到底是怎么拖着这么个身子来到距离狱岛这么远的地方的,而之后的对方便将时间一日日地花在了修复自己破损的身体上,是的,这个时候,卓不凡才发现,这位爷竟然靠自己愈合不了伤势了,必须要借助各种医疗手段,天晓得那神神叨叨的医生,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医术简直好的能上天,修复完伤口,他又开始整容……
用他的话来说——
“世上从此以后都没有祁光这个人了,温暖……她要的从来都不是祁光,而是我这个人。”
当时的男人,尽管满脸伤疤,浑身也依旧洋溢着一股幸福的气息。
不过看着他一直不敢出现在温暖的面前,就知道他其实还是在介意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直到整容成功——
温暖看着那跟在卓不凡身后,身着一套旧旧的运动服,咧着一张大嘴,笑得格外憨厚的男人,挑了挑眉。
“这位……”
她才伸出食指,刚开口,卓不凡还来不及介绍,那人就立马快步上前,一下就握住了伸出来的手,上下掂了掂,“你好,你好,我叫齐……修,齐是整齐的齐,修是装修的修,你好,你好,老板娘,你……你长得可真好看!”
说完,温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也任由他就这么握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