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洁癖的心理排斥,他刚想将贴过来的没穿衣服的女人快速推开,下一秒他就听到一句带着哭腔的轻唤声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娘……”
“娘,阿暖好疼,好难受……”
因为对方的脸早就埋进了他的微凉的脖颈里头,刚这么说完,谢珏便立马就感觉一连串的烫就直接滚过了他的脖子,并且还有越滚越多的架势……
“娘,阿暖想你,娘……”
他听着怀中女子发烧后的胡言乱语,想要推拒的手就这么慢慢收了回来。
“娘?”
睁大眼睛看着黑呼呼的屋顶,谢珏也下意识地发出这么一声呼喊来。
那是什么?
听着好像是个对她很重要的人,会比他的师父还重要吗?
他没有娘,只有师父。
在最开始师父离开的那一年多的时间内,他也常常半夜喊着师父的名字,哭着醒来,然后看着空无一人的竹屋,哭着哭着就没了眼泪了。
那个时候的他只有那一对兔子陪着,只可惜后来就是兔子也死了,还好,它们又留下了不少小兔子……
想到这里,谢珏低头看了看怀中女人被眼泪粘到一起的睫毛,和里头不断溢出的滚烫的泪水。
看着看着,他忽然就有些笨拙地伸手用自己的衣袖给她轻轻擦了擦,擦完了还回想着小时候师父哄着他睡觉的模样,试探地伸手放在了对方的背上,就轻轻地拍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他的轻拍真的起效果了,还是小姑娘哭着也哭累了,竟然真的在对方的拍打下,抽噎了两声,然后将自己发热发烫的脸颊努力贴在对方的脖颈处,慢慢……慢慢睡了过去,没一会呼吸就平稳了下来。
见状,谢珏也是困得不行了,然后就这么维持着两人相拥的姿势,手下一直没停地,眼睛也慢慢合上了……
“啊!!!!!!”
第二日,谢珏是硬生生地被这一声尖叫声,外加那不停踹在他腰侧,腿上,手臂上的脚法,双管齐下给弄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