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嫌弃她，又有点羡慕她，羡慕她有季岚这个母亲。
后来不论他如何冷着脸，如何不耐烦，她都是一副笑脸墨深墨深的叫他。
仿佛永远都是那么开心。
直到她第一次受伤，她不再对他笑，而是撅着一张小嘴，可怜巴巴的说自己疼，他不知道什么是疼，但看她皱成一团的小脸眼中蓄着泪水时。
他想，那应该很疼。
不然那么爱笑的人，怎么会哭？
他不喜欢看她不高兴，便生气的把欺负她的人狠狠教训了一遍，事后他问自己为什么？
不是很讨厌季岚，为什么要帮她女儿？
他反复想了很久，才想出答案。
大概是他不想见她爱笑的脸，有笑容以外的表情。
也正是因为这个想法，他护她护的越来越自然，她落水，他断了推她下水人的一条手臂。
他第一次杀人，是看到她浑身是血惨白着脸晕在别人怀里。
也是那一次，季岚以为他控制不了自己，呵斥着让他离开，警告他什么时候能轻易控制自己，什么时候再回来。
当时他问，“我走了，难道你不怕以后不管你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