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院长点头,随手抽出中间一本《尚书》,随便翻了一页念了一句停了下来,贾瑚会意的接着太师父继续背诵,流利并且一丝错处也没有。
翻了三页,钟院长打断贾瑚,又抽出一本《大学》,念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
这般四书五经轮番考教,贾瑚还算招架的住,钟院长又让贾瑚以“广陵书院”赋诗一首,“以老夫煮茶一壶为限。”
让书童把贾瑚引致另一张书桌前,钟院长一边欣赏着贾瑚的神情,一边怡然自得的开始煮茶。
钟院长把饼茶研碎的时候,贾瑚站立在书桌前思考未动笔;泉水置于釜中,以碳火烧至一沸时,贾瑚提笔蘸墨;三沸之时,贾瑚重新铺开一张纸誊抄诗句;在钟院长将茶汤斟入碗中之时,贾瑚双手拿着纸张站在一侧。
钟院长一伸手,接过贾瑚手里的纸,另一只手示意他坐在对面喝他煮的茶。
钟院长认真的看了一遍贾瑚写的诗,然后放在茶盘另一边没有水渍的地方,也没点评,而是问起茶汤:“觉得如何?”
贾瑚非常诚实的回答:“有些苦涩。”
“平时喝茶的习惯是什么?”
“祖母喜欢喝冲泡的红茶绿茶,晚辈从小在祖母身边长大,也是如此。”
一老一小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关于茶的文化,贾瑚对这方面研究不多,便只受教的听着。
过一会儿钟院长才拿起贾瑚的诗句说道:“你的诗对仗工整,但是灵气不足,只有形而无神。”
“姑父和晚辈的先生都曾说过,晚辈也认真研习过,却依然未有惊艳之作。”
“前些日子如海送来了你的策论,老夫看过,确实有些进益,你姑父忙碌,对你的教导有限,今日老夫留一篇策论与你,每隔一日便来书院交与我。”
贾瑚有些惊喜的站起来,冲着钟院长深深的鞠一躬,“晚辈谢过太师父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