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书院依山而建,林如海和贾瑚到的时候大概是休憩之时,两人在门口等候片刻等待门人进去核实,没多久一位羽扇纶巾的中间男子疾步走了过来。
林如海也上前两步,“钟师兄。”
“如海,快快进来,父亲听说你来甚是高兴,我也已经让你嫂子备了薄酒,我们师兄弟二人一定要痛饮几杯。”
“如海恭敬不如从命。”回了一礼,林如海招呼贾瑚上前,对钟训介绍道:“这是我大舅兄的长子,贾瑚,瑚儿,这位是我的师兄,你称一声师伯。”
贾瑚鞠躬拱手问好:“晚辈贾瑚,见过钟师伯。”
钟训捋着胡须点头,“好,好啊!”
钟训的父亲便是这广陵书院的院长,江南大儒,也是钟训和林如海的授业恩师,刚到扬州处理好先期的交接工作之后,林如海便带着妻子来拜见过老师,也像他老人家提过贾瑚这个妻子娘家的侄子,钟院长看在爱徒的面上同意了见这孩子指点一番。
所以一到老师的院子里,林如海便带着贾瑚径直走到老师面前,拱手介绍道:“老师,这边是如海的侄子,贾瑚,瑚儿,向太师父问好。”
贾瑚向钟院长问了好,便坦然的接受他的审视,钟院长见这孩子眼神清正,暗自点头对林如海道:“如海跟你师兄去喝酒吧,我考教这孩子一番。”说完起身示意贾瑚跟在身后。
钟训见父亲和贾瑚进入书房,拍拍师弟的肩膀,“看来父亲对你的侄子还算满意,你就放心的跟师兄去痛饮几杯吧~”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拿开师兄的手,林如海转身率先往石桌走去。
另一边贾瑚跟着钟院长进入书房,便一直被晾在书房中间,钟院长穿梭在书架中间一本书一本书的往出抽,余光一直注意着贾瑚,贾瑚一直目不斜视笔直的站着。
过了一刻钟左右,钟院长拿着十数本书坐在贾瑚面前的书桌前,说道:“我听如海说你的府试得了第四名,最近策论多有进益?”
“晚辈还有许多需要学习之处。”
“江南学风浓厚,比你年龄更小更有天赋的学子比比皆是,是不可过于骄傲。”
“太师父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