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过来,有点想笑。
“行了我自己会解决的,你快走快走!”
季明舒开始赶人,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岑森也没再多说什么,帮她把碎发挽至耳后,便起身离开。
带关房门时,他的目光仍落在床边那一团蜷缩的虾米上,眼里有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55、56、57、58……”
周佳恒看着手表秒针规律挪移,强迫症使他在计数凑满一分钟时才倏然停止。
一小时五十三分。
嗯,今天老板比平时晚了一小时五十三分才出门。
他看见不远处岑森边按指骨边微微松动肩颈,不知想到什么,心念微动。
岑森越走越近,他迅速下车,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还伸手为岑森挡了挡车顶,顺便招呼道:“老板,早。”
“早。”
岑森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上位者,但周佳恒在他身边跟了数年,总归比旁人对他多些了解。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的岑森都很冷血无情,可今天他气场温和状态放松,明显就是心情很好。遇上这种日子,可真是比突然被通知升职加薪还要难得。
周佳恒机警,在车上汇报完工作,又铺垫了一长串员工的过年福利安排,而后不露痕迹地提了嘴自个儿被扣掉的年终奖。
果不其然,岑森眼都没抬便应声说:“年终奖照发,你还有什么事,一起说了。”
周佳恒有点不好意思,“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老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