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康万里一夜都没睡好, 他满脑子都是花铭, 不知道收到那封拒绝信, 花铭是什么表情, 什么反应。
最主要的是, 花铭有没有感情受伤。
康万里没有过拒绝人的经验，心里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理智上觉得自己没做错, 偏偏情感上不明不白, 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这样忐忑不安。
思来想去，反反复复, 没有结果。
第二天早上，康万里起的很早, 做足了心理准备，小心听着隔壁有动静, 立刻开门出去。
人工偶遇，他明显还不是很擅长, 开门太快，探头探脑的样子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在这一刻和花铭撞见视线, 康万里又窘迫又尴尬, 难得主动温和道：“早。”
花铭定定看了他几秒，眼神太深, 康万里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情绪, 就在康万里以为花铭打算不理睬他让气氛继续冷场时, 花铭回道：“早。”
早。
很平淡很冷静的一个早。
似乎一切无事发生。
然而那确实只是似乎，康万里在一瞬间便敏锐的发现了，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花铭打完招呼以后，回避了他的视线，平时他的眼睛总是热烈的纠缠在他身上，而现在，花铭刻意移开了目光。
真的起作用了。
拒绝信。
康万里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这份心情。
安心？失落？迷茫？好像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