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乞讨!他们曾经都是风头无两的人物,很多百姓都认识他们。但是……他们见人就哭,说是太守府关心百姓死活没错,可却不把他们商贾当人看。
吃饱了百姓,饿死了他们商贾。这对太守府的名誉造成很大的影响,明年就要新一轮的招商,很多商行已经提前来到楚州考察。
这些天,原本敲定的契约,现在都已经音讯全无了。陆大人,你说这事怎么办?”
“驱赶呢?”
“驱赶不是更显得我们心虚?到时候谣言一起,其危害更大啊。但就这么任由他们如此,太守府的名誉也将扫地了。”
“他们说官府不顾他们死活?有何由头?是限粮令?”
“他们拿出了高价从八州购买的粮食账本,说是受官府感召为救楚州买粮,结果限粮令不松,致使他们血本无归。不得已,只能靠讨饭度日……”
“我擦,还真干得出来啊,脸都不要了?”
“他们可以不要脸,但官府的脸还是要的啊……”
“经蝗灾一役,楚州粮商的嘴脸太守大人也看到了吧?他们沆瀣一气公然抵制官府,不顾百姓死活,一心想赚国难财。楚州粮商……已经不能成为天下粮仓的一份子了。”
“陆大人的意思是……那可不行啊,毕竟楚州粮商也是我们楚州的招牌。”
“这次蝗灾,不仅仅让我们看清了楚州粮商的嘴脸,也让八州粮商看到了楚州的基础。我们的第一步招商引资……就从八州粮商开始。
他们不是说从八州粮商手中高价购粮么?那就让八州粮商过来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如果八州粮商说从未卖粮给他们呢?”
“这……可是,如果不是八州粮商卖粮,那他们的账本不就无法解释了,到时候是官府转卖粮食的事情不就曝光了?”
“嘿嘿嘿……”陆笙突然阴险的笑了,这个笑容看的贺行之有些心惊胆战。
“还可以解释成……他们根本就没有在楚州危难之际购粮。这些账本……是假的。因为八州粮商的粮食可都卖给了我们……”
看着陆笙这很是随意的表情,贺行之瞪圆了眼睛久久无法回神。
过了许久,贺行之才幽幽一叹,“好在陆大人是身在官府没有醉心商海。否则……真是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