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了坐,思度了片刻,抬眸,朝柳儿道“用银针”。
如此,我仿佛明白了,这素日来的灾难是出于谁人之手……
沈容华,她果然是被冤枉的……
蓦地,两腿一个打颤,为自己这样的臆断,惊得失魂落魄的坐回了原位。
“娘娘……”
“娘娘……”
柳儿和念怡不解我的失态,担忧的上前扶住我,霎时,念怡疑惑着开口“娘娘觉得可有哪里不妥?”
我赫然闭上双眸,摆摆手,制止住她的话。此刻,只觉得心里好乱,事情似乎……变得有些复杂。
荀承佑说过,戚昭仪流产,源于我腰带上的珍珠,而这……腰带,是出于沈家。
然而,今日之事,却让我心生疑惑,茶花糕是公主自太后那里取来的,太后又是自丞相夫人进贡的。
最最让人费解的是……那只兔子……
“娘娘……要不要请太医来”。半响,柳儿犹豫着,担忧的小声唤道。
我闻讯睁开眼睛,见到的是那张娇俏的俊颜,微拧的黛眉,贝齿紧咬着唇际,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担心。
末了,又是摇摇头,不能请太医,这件事,不能声张。
忽而,心里想起了一个疑点,目光猛然冷了下来。
不过,只片刻,又急于否定。我怎么能怀疑她呢?柳儿……这个在患难之际,真心待我的人,纵使她是荀承佑的人又何妨?她做的哪件事不是在为我着想。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该放宽心些。然而,有些事,还是需要弄清楚的。
于是,清了清嗓子,话还是问出了口“柳儿,本宫记得,那日内鬼……”言于此,我刻意顿了下,抬眸,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张娇憨的人儿“是怎么处理的?”
当日因着伤心于师父的绝情,再加上自己已然做好了离开的打算,所以在问及牢狱之灾的事时,并没有深究,只任由荀承佑处理,如今想起来,似乎,我落下了很多细节……
比如,那个内鬼……兰儿……
恍惚间,我好似想起,那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女子,被我安排掌管未央宫殿外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