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自嘀咕:也不知这方子有没有用,且先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想不到当晚澹台明月就来了。
心口还是一阵一阵的隐隐作痛,澹台明月说得没错,这才进入第六个月,体内的毒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难道我真要像那个人一般,全身溃烂而死么?脑海中浮现那血淋淋的一幕,恐惧猛然攫住了我的心。
澹台也真准时,不请自来。这晚月色不是太好,他进来时着一身玄色衣衫,黑暗中悄无声息,恰如鬼魅。
我一见这个人,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一口:“恶魔,你又来做什么?”澹台笑得很恶毒:“来瞧瞧你毒发而死的样子。”
我不怒反笑:“好啊,那你就等着瞧吧。”说着迅捷地从头上拔下一只金簪,抵在自己咽喉处,一字字地道:“我绝不会让你阴谋得逞!”
澹台蓦然变了脸色,低嘶道:“你敢死,我立时教你的一双儿女死得比你还惨!”
他在关键时刻总会刺中我的软肋,而且又准又狠。我恨他入骨,却又无计可施。
正在僵持,澹台忽然一个箭步窜到门口,猛然推开门,一伸手便将一个人揪了进来。我定睛一看,居然是绿衣。
绿衣早已面无人色,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我诧异极了,道:“绿衣,你做什么?”绿衣嗫嚅着,低了头不敢正视我。
澹台冷笑问:“你想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说,本王来告诉你。”
绿衣“扑通”跪地,连连摇头:“不,不。”
澹台冷哼道:“你好奇心太重,要知在这深宫高墙内,身为宫奴,此乃大忌。你家娘娘枕头里的东西只怕也是你所为吧?”
绿衣头也不敢抬,眼神已然证实了一切。奇怪的是我并不惊讶,似乎一切早已在我意料之中。
谁知我还没开口,澹台竟自作主张,出手如风,只听“咯”的一声轻响,绿衣一个脑袋软软地垂落一旁,他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断了她的脖子。
我惨然变色,骇得几欲坐倒:“你,你。”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直至泪水汹涌而出,我才哭出声来:“你好残忍,你这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