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员外这下真是无语了,他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女儿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块榆木疙瘩?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之外,脑袋里就像装着一包浆糊,无论怎样都点不透!
“要不老夫立个字据给你?我下世后,名下家产均由你和陵儿继承。”兰员外还想作垂死挣扎。
景昊失笑:“员外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来历你们父女毫不知情,万一我是在逃的朝廷要犯,岂不是误了你女儿的终身?”
他这句话倒是把兰员外唬住了。
景昊正色道:“不瞒您说,我已经是成过亲的人了,家里妻妾成群。要你女儿做小,只怕你不乐意吧?”
“这,这。”
景昊趁热打铁,深深一揖:“员外美意,在下心领了。承蒙款待,盛情相留,日后定当图报!”
兰员外一脸的失落:“这教老夫如何向陵儿交代啊?”
“员外不妨实情相告,相信兰陵小姐乃是明理之人,必不会怪你!”
兰员外长叹一声:“事已至此,也只索作罢。”
“叨扰甚久,在下万分过意不去,就此向您辞行,明日便上路返乡了!”
兰员外却是厚道之人,强笑道:“不急,不急,做不得一家人,却还是朋友,出门在外互相照应总是应该的。”
景昊坚持要走,兰员外不便强留,只好答应。
兰员外提亲之时筱柔刚好出门去了,所以并不知情。景昊觉得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故而也不打算告诉她。筱柔问起为什么这么快急着就走,他只是闪烁其辞。筱柔隐约猜到了些端倪,见他显得不耐,也不便多问。
一晌无话,想着第二日还要趁早儿赶路,天一擦黑便都睡了。
睡到中夜,筱柔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坐起身细听,院子里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大惊之下,赶紧起来,才穿好衣服,便听得景昊在外打门,声音惶急:“筱柔,快出来!“
门一开,景昊便撞进来,一把拉住筱柔往后院跑。
兰府大门洞开,似乎进来了很多人,手里都举着火把,另只手或提刀或持剑,气势汹汹地乱闯。兰府下人们则四处奔逃,哭喊叫嚷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