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这小身板,真不晓得他把那些民脂民膏都用到哪里去了!
于恨越想越是不齿。
而在他打量人家的同时,那七王爷也在打量着他,一边打量,还一边枯竹般的手指拈着稀疏的胡须,也不知在算计什么。
于大富见七王爷正仔细打量自己的儿子,不由暗喜。但他一转头见于恨也在打量七王爷,不禁又是一阵恼:
“恨儿,你怎么敢直视王爷?真没规矩!”
说着,伸手就要将他的脑袋往下摁。
七王爷却不恼,笑呵呵地出语阻止道:
“呵呵,没关系的,这孩子虽然年轻气盛了些,但本质并不坏,等年纪再大一些,自然就会沉稳下来了,于员外你大可不必对他如此严苛。”
于大富慌忙放下手,讪讪笑道:
“呵呵,这孽子被他的娘给宠坏了,性子顽劣得很,王爷您非但不恼,还为他说话,王爷真是虚怀若谷,虚怀若谷啊。”
七王爷捋着长须欣然一笑,于大富的这番话让他很是受用:
“呵呵,老夫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于员外,你这么说也太抬举老夫了。”
于大富忙堆起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七王爷这是什么话,小人,小人也不过是说出实话而已啊,哈哈。”
“哈哈,于员外,你可真会说话,难怪你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好。”这七王爷向来喜欢听好话,但自失势以后,以往追着他顺溜拍马的人全都消失不见,而于大富的马屁真好拍到了点子上,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于是立即开心招呼他们父子俩坐下,“哎,你们俩站着干嘛?快坐下,坐下说话。”
于大富心里也是乐开了花,赶紧谢道:
“小人谢王爷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