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朽言尽于此,如果于公子没话要说的话,那请恕青朽先行告退。”
说罢,她行了个礼,接着便不再理会于恨,将腰杆挺得笔直,目不斜视地越过他向院门走去。
“慢着!”于恨将手中的石子一丢,拍拍手转身叫住了她,“二小姐,青二小姐,本公子好像还没让你走吧?”
青朽依言停了下来,扭过头不耐地问道:
“敢问于公子还有何事要与青朽商量?”
看她那倨傲的神态,一把无名业火从于恨的心头熊熊燃起。每次只要他们俩斗嘴,青朽总能用几句话就把他气得七窍生烟,气得他也想吐出些狠话来,把这丫头噎个半死。
可是为什么每次话到了嘴边,他一看到青朽的脸,心登时便软了,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先让步?难道他真会怕这丫头翻脸,再也不理自己了?
唉,算了,再让这丫头占次便宜,谁让她有伤在身呢?
于恨无奈地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心想:于恨啊于恨,你瞧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死在这丫头手里。
“于公子,你有话快说罢,别让人白耽误了功夫。”
青朽见他又不说话了,忍不住催促道。
“二小姐急什么呢。”于恨抬眼看着她,平和地说道,“我是给你送药来的,刚才我在大堂里没见着你的人,又到这儿来了。所以直接寻了过来。”
“药?哦,那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药罢了。于公子大可让下人送来,或是唤清儿去取便是,又何必亲自跑一趟?”
青朽听说是送药来的,忽然想起昨日他帮着自己的情景,心中一阵不忍,语气立时软了下来。
于恨见她面色稍缓,心下一松,趁机问道:
“朽――啊,不对,是青二小姐……青二小姐,敢问你的伤势可好?”
“青朽的伤已无大碍,公子不必担心。”
虽然语气较之前好了些,可青朽还是板着脸,遵循礼节一本正经地答道,不给于恨一丝亲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