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渠从猎场回来之后,连续数日跑到铭幽的别府要求见见鸾。想是无法接受自己费尽心机想要抢夺的人竟是女子,非要让鸾现身一见,辨个清楚。不过还好,他虽在气头上倒还保有理智,也就在前堂赖着,不敢真的冲到内府寻人。
每次来,铭幽与他都要唇枪舌剑一番,铭渠除了讽刺铭幽连狩猎都带着姬妾前往,或者在言语中暗讽鸾与轩辕靖关系不一般,也不敢有别的举动。谁让连皇上都包庇铭幽,说这事是铭幽事先就请过父皇示下的呢。
鸾把自己关在小院这么久,除了养伤,另一个原因便是要躲着河间王。
“上次河间王被王爷气走以后就再没来过。”玉兰答道。
“这下不用担心了吧,碰不着他了。”绮罗冲鸾笑道,“走吧,你都发霉了。再不出去走走、转转,你脸上都得长绿毛了。”
鸾点点头,笑着任由绮罗轻柔的拉起自己,两人正要离开,忽听玉兰道:“青姑娘,你的伤还没痊愈呢,你这么出去……”
“放心,哥哥怪罪下来有本公主担着呢!”绮罗打断她的话,随即转头对鸾道,“走!”
两人笑成一团,提步远去。
漫无目的的跟着绮罗四处瞎逛,不知道是受了伤的缘故还是心里始终放不下轩辕靖离去的结果,平日只要一逛街就活力四射的鸾,此时完全是心不在焉。绮罗则保持着勃勃的兴致,拉着她这家看看,那家瞧瞧。
行至某家店铺前,绮罗转过头对鸾说了句话,却见鸾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
“喂!”绮罗忽然掉高嗓门,“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
被绮罗的高音量震得心跳加快,鸾抚着心口,道:“你干什么,那么吓人?”
“还不是你,也不知道想什么呢,跟你说话你也不知道。”绮罗扁扁嘴,指着店铺道,“还记得这家店吗?我们在里头差点打起来。”
鸾侧过头看向店铺,可不是,这不就是她和绮罗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要不是轩辕靖阻止,说不定,她还真会对绮罗动手。想到轩辕靖,鸾不自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到胶东没有,他父王的病又如何?
“干嘛唉声叹气的?”见她满脸忧思,绮罗不满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嘛?”
“像什么?”鸾反问道。
绮罗带着笑对她附耳低语:“春、闺、怨、妇。”
“我哪里像啦?!”鸾立即反驳。
“你看不见自己的脸上写着斗大的两个字,”绮罗指着她的脸道,“左边写着‘怨’,右边写着‘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