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宫女端出一盆盆染红的水,轩辕靖素日的平和早飞到了爪哇国。他跳起来,疾步走到隔开里外房间的门边,高声问:“还没好吗?我要进去看人!”
话音未落,便有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官走出来行礼道:“已经包扎好了,侯爷可以进去了。”
轩辕靖闻言,提步入内。
铭幽也跟在绮罗身后进入里间。
在艳红锦被的映衬下,失了生气的脸愈加显得苍白,无声无息的鸾静静睡去,全然不顾床前的人有多么焦急不安。
轩辕靖将她的手轻轻捧至唇边,也不顾有旁人在场,不避嫌疑的轻吻一下,低声道:“鸾,你千万别有事。”
“不是说只是皮肉伤吗,你至于做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吗。”尽管知晓此时说这种话颇为伤人,但绮罗实在受不了他的突然泛酸。
铭幽却没有笑。看向鸾的目光带了探究,他以为以她的个性、处事方式,既已知道自己一直在伪装,必然是要与他保持距离。却万没想到,她会以一己之身为他挡下这一箭。她这么做,到底是为回报他之前对她的维护,还是仅仅源自她良善的本性。
“王爷,”莫离站在门外朝里唤道。
铭幽走到门边,莫离低声道:“那个随从刚刚自尽了。”
“哦。”似乎早就料到此事的发生,铭幽只淡淡应了一声。随即摆了摆手,示意莫离退下。
“什么事?”瞧见莫离脸上的凝重,绮罗追问哥哥。
铭幽将莫离的话复述一遍。
“死了?”轩辕靖的反应比绮罗强烈许多,“怎么就这么死了。看管他的人都是死的吗,竟然让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了!”
“差一点就射杀了皇子,这么大的罪,与其落到廷尉手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呢。”绮罗淡淡道。
“真的只是错射?”轩辕靖望着铭幽,再次问道。
铭幽点头:“孤的随从,孤知道。应该只是失误。”
对铭幽的话虽不能完全相信,却也无法反驳,轩辕靖只得放弃追问。被行刺的人都不追究,他又有何立场与资格紧抓不放。
有宫女低头走到轩辕靖身前,恭敬的说道:“侯爷,有个叫严渊的随从说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