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姐姐已经好些了,容我回房歇息两日,”鸣凤比起我初搬入正房那几日的确是有了起色,可以她七个月臃肿的身子,仍是行动不便,只能歪在榻上静养,我便在卸下伺疾的担子之前,最后一次亲手喂她服食燕窝。
“你的手怎么了?”
“没、没怎么,前两日作针线不小心被划到了。”
“我怎么看着像刀子划过的……”
是啊,细长的绣花针怎么可能划出如此斑驳的痕迹,鸣凤是个聪明而又利害的女人,不必再多言,想必她已猜到些什么。
只要她起了疑心,卓不凡自然被逼就犯,我便躲在房中整日足户不出,静静的等候消息,而此时距离我出闺也越发近了,不过三日光景,校尉府迎亲的人就要抵达杭城。
唯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卓不凡倒也沉得住气,一直按捺到如今。
难道,鸣凤不曾盘诘他?
这怎么可能,依鸣凤的性子,不大像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心中未免有几分担心,倘若吉时已到,卓不凡始终不曾露面,我又当如何是好?
等待是烦燥而焦虑的,当我披上嫁衣,前往正房向正夫人辞行那刻,也开始按捺不住四下里一阵环视,卓不凡就像人间蒸发一般,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别看了,你等的人他不会来。”
“正夫人既然已经知道了,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早就知道他是靠不住的,但我需要的不是他的靠得住,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我从来就不惜一切手段。
逼不了卓不凡现身,逼得正夫人出山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与鸣凤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像如月一般横刀夺爱?”
“鸣凤小姐应该感到庆幸,幸好遇到的是我,而非是如月……”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