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缓缓的被推开,一丝亮眼的光从门口透射入屋内。
冷千夜眯起了眼睛,今天是个好天气呢,阳光明媚的,只可惜,自己坐在这阴暗的屋子里却一点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天气好,天气差和他几乎没有什么关系。有这么一副不能行动的腿,就算是晴空万里,他也不能徜徉在天地之间了。
一抹清丽的身影伴随着阳光一起进入了房间之内,仿佛那个人比明媚的阳光还要靓丽上几分。
冷千夜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近自己,朝自己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南岳司马月参见安平王殿下。司马月奉宁王冷瑜之名前来探望安平王殿下。”
她的话让冷千夜怔住。
那微微敛下的眼睑,淡漠的表情还有规矩的礼节瞬间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她就在他的眼前,可是已经不若昨日的熟识,疏离的好像第一次见面一般。
已经抬起的手又重新落回到自己的膝盖上,冷千夜暗咬了一下唇,“弟妹免礼。”虽然只有四个字,不过说的真是涩啊。
昨日她还恣意的欺负自己,今日就表现的如此陌生。
心里微微的一沉,冷千夜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秦轻羽站直身体,“这是今日的药。”她将手中提着的一只竹篮放在桌子上,取出了里面还冒着热气的药碗。
双手接过药,冷千夜垂下了自己的眼睛,“多谢。”
“应该的。”口气依然很淡。
心里一慌,冷千夜不顾药有点烫嘴,将药汁一饮而进,随后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唇角。她要走了吗?果然,她收起了药碗,“司马月告辞。”
心又是一沉,冷千夜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有劳弟妹了。”
“应该的。”秦轻羽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又只剩下自己一人了。冷千夜看着阖上的房门微微的有点发怔。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她守礼守节,礼数周全,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多落在自己身上片刻。
或许他不应该那么痛快的将药喝下的。这样她或许能多留一会,哪怕和他说说话也好。
站在门外的秦轻羽轻舒了一口气,刚才那副样子装的也实在有点难受,目不斜视的,比去见冷昊天的时候守的规矩都不见的少。真累。秦轻羽打心眼里不喜欢这样,可是没有办法,里面的那个人非要这样好像才愿意见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