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我可以对人很好,也可以给人一段时间的快乐,可我不会动心。最后给人的还是伤害。”
这是她在现代受过的训练,也是间谍的手笔作风。
“姐姐。”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宛如抚琴。
“你怀疑什么,都不能怀疑我的心。”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她的眉毛、她的眼。
“致远,我不能答应你。”她语气虽然温柔,拒绝的却干脆。
她的脸,映在他的瞳里,那是夕阳映到青山上的苍凉,因为不堪他纯真的刺痛,而闭了眼睛。
水悠悠――
只恐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白浪中,一条鱼跳上了船,在船里拍着尾巴,跳跃、挣扎。
贺兰致远伸手,他伸手把鱼捧起,轻轻送入水里。
“鱼啊,你何必求死?”
他转过身来,眼神哀伤,“姐姐,为何你要让我的心死?”
“冒犯你了,姐姐。”
原来燃烧也是痛!烛火突突地升起黑烟,噼噼啪啪地爆出痛来,烛焰爆出花来,开在伤口最痛之处的花。
花开了,花谢了。伤过了,痛过了。
董婉儿呆呆地看着他。
贺兰致远恢复了平静,微笑,“姐姐,这段时间你总是要和我在一起的,只要你在一天,就算我快乐一天吧。”
董婉儿也恢复了平静,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