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儿戴上耳环,凑近镜子,耳环在耳际跳荡,她欣喜地看看,再回头问,“致远,你看我戴好看吗?”
“好看。”
“那我买不买啊?”
“喜欢就买。”他说。永远的斩钉截铁,说一不二的语气。贺兰致远取出钱来付账。
老板娘一边把耳环包起来,一边对贺兰致远说:“这是你娘子吗?真是天生一对儿啊,都这么俊。”
董婉儿刚想否认,被贺兰致远挽住手臂,“对,她是我娘子。”
知道她身体还没有复原,不能过多走动。贺兰致远在买了很多干粮之后,就和她回到船上。
入夜,船停泊在岸边。贺兰致远让船家到岸上去投宿。
狭小的船舱别有一番天地,他和她不能直起腰来,只能弯着腰行走或者坐着。柳丝垂下,形成一个天然的帐篷,罩住了乌篷船。薄雾、浓云。是夜。
“致远,夜深了,你睡吧。”
放下一道布帘,就把船舱隔成了两半,她放下布帘……
贺兰致远猛地握住布帘,“姐姐!”
一点烛火跳跃,蹿起老高的烛焰,光晕是透明的,仿佛泪光。
心微漾――
“姐姐,我喜欢你!”这句话说的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迟疑。
“……”
夜雾在他们身周织成一片白色的网。
烛光下,他的眉目静好,宛若工笔。
无路可退!夜半――钟声到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