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怀璇辩解道。
“那你为什么不马上回答我?”他扭头过来看向怀璇,那眼神,即便隔着一层黑纱,都已足够让怀璇感觉到锋利无比。
“因为我太震惊了。”怀璇从墙边走回到床边,从刚刚的思绪中走出来,痴痴地望着纳兰钰说:“如果她能健康地醒来,即便是要了我的命,我都不会犹豫半分,更何况只是区区的皮囊之伤?”
斗笠人大笑起来:“皮囊之伤?你以为真的只是表面的疼痛吗?”
他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心,用一种接近哭腔的语气说:“当她醒来,第一眼见你却被你的样子吓得再一次晕厥过去的时候,这里的痛,是不能计量的。”
这一次,怀璇终是无法回驳他,只是,如果斗笠人真的有办法让纳兰钰醒来,再痛他都会愿意去试。
只是,他无法想象,纳兰钰醒来时,他该如何面对她。
他不知道,那样的他,是否就更加不适合站在她的身边?
其实不用等她醒来才知道,那份痛,他现在已经开始在体味。嘴角蔓延的,都是那种苦涩的味道。
“如果她醒来,然后不爱你了,你会不会后悔为她付出过?”斗笠人逼问道。
“不会。”这一次,怀璇回答得非常快。
因为根本不需要等到她醒来。
口苦涩的味道慢慢游到心上,布满他的整个身躯与灵魂,是呀,根本不用等她醒来,他便已经知道答案。
“好,我成全你。”斗笠人踱到外室的书架边,双手从架子的最顶端取出一本札记。“可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必须拜我为师,然后这本札记就是你的了,还有我所有的居室,你都可以随时出入。”斗笠人举起手中的札记说道。
怀璇犹豫了一下,问道:“我如何知道你的札记一定能治好钰儿?”
“呵呵。”斗笠人干笑了两声,“你可以不用我的方法,除非你能找到下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