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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要处处受制于人,性命是很重要,但是若是一个人,老是拿你的性命来要挟你,时刻提醒你,你是一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的人。你还能静静地面对,静静地敛起情绪吗?
她也是一个人,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
她渴求自由,她可以不奢望爱情,但她渴求亲情。
没有温度的日子,十八年了,她受够了,难道她看上去就那么像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吗?
心,不由自主,隐隐作痛,想要上前扶住不停咳嗽的他---
足,却犹如千金重,无法提起---
心神恍惚间,殷澈急促离去,脚步声,也没有了以往的淡定、沉稳,没有了从容不迫。
为何此刻,她更加担心的却是殷澈离去那萧瑟的身影,仿若一叶孤独落寞的小舟,在无垠的天际,四处飘零,无处可归……
殷澈出了房门,并没有迅速离开,他走到梅林,在石椅上坐了下来,第一次针锋相对遇见茗儿,是于此。
当日只觉得那般倔强在女子身上极为少见,在他的理解中,女人一般不是皇祖母那般雍容强悍型的,便是父皇那些妃子我见犹怜型的,不知不觉中被吸引,这毕竟不是一件好事。
自己自娘胎带来中的情蛊,注定着一生不能动情,无法爱人。
这些天,咳血的迹象越来越严重了,时刻提醒着将茗儿留在身边是一种错误,让她服下无药可解的噬心丸更是一种鲁莽之辈才会犯下的致命行动。
他深邃的瞳仁犹如深不见底的漩涡,一瞬间寒意噬人;一阵风涌,一肩长发骤然乱舞,他修长的手指无法握住这凌乱飘扬的黑发,恰如他此刻疏离冷漠的心态。
随着眸心冷厉收缩,他颀长的身姿傲然立起,立于这芬芳飘香中,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微笑,心中也乍然下了一个决定。
手指冰凉,眸迹透出冷玉般的寒意,他决然地往御书房走去。
殷澈面容苍白了几分,但是他很快神色一敛,指尖拂去唇角的血腥,稳住了心绪,往预计的目的地踏去,举手投足中,失去了一贯的优雅。
殷澈走到御书房门口时,内侍正要入内禀报。
他伸手示意不用麻烦,内侍知晓陛下吩咐过,若是太子光临,便省略这道门槛,这足以看出陛下对太子无上的宠爱,自然不会笨到阻拦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