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海索性跪地,略显揪心无奈道,“小主您的丹阳殿,刚进……戌时时,各个宫殿都已是燃烛取亮了,可您这里却是……漆……漆黑……一……片……呐,而萧大人……萧大人直到戌时三刻才从您这儿离开啊小主……”
我缄口结舌,大惊失色,沂徵,他竟误会我到如此。
如雷灌顶,痛心疾首,沂徵,他…他竟不信我到如此。
“奴才在圣上跟前儿日子长了,主子的脾气怎么会不知,圣上明着恨的小主牙痒痒,可奴才知道,圣上心里一直都有小主,所以才会如此失去了理智,小主的路走得这么凄苦……”
“图公公不必多说了”我忽道,“皇上心中,有或无有我,已经不再重要了,只要皇上舒心,我也就安心了,烦劳公公转告皇上,承福宫景氏领旨谢恩。”
说完,我便取道向内殿走去。
“小主--”身后图公公急切喊道。
我未回头,也未停下脚下的步履,“公公辛苦,早些回去吧,顺子,赏公公,送公公回去。”
‘灯跳花,喜到家。’看来,我还是没有这命数。
花易谢,雾易失,梦易逝,云易散,物尤如此,情何以堪?
我端着忧郁烦闷的心情,刚是踏入内殿,春儿就已是歪身,面带急切,欣然问着了,“小姐,可是皇上赦了小姐么?是不是咱们终于要扬眉吐气,不再受人欺负了?”
“你怎么又起来了,不听话了么?”我疾走几步,将春儿又是按到榻上卧好,看她此刻的面色已是红润了许多,我心下的烦闷也随之减缓了不少,“你现在就好好躺着,安心养伤,其他的,不许你cao心,知道么?我故意甩了脸色嗔怪她,降位的事儿,私心想还是先瞒着她为好,不然,这个丫头,以她对我的亲近,定是要为我出头的。
果然,听了我的话,春儿吐吐舌头,狡黠一笑,“小姐不说,春儿倒没有发现自己这么柔弱呢。不过,要是有人欺负小姐,春儿就是拼了命也要跟他斗上一斗。”说罢,她又是伸了个懒腰,咯咯笑说,“春儿答应小姐,好好躺着便是了。那小姐,许了给春儿的燕窝呢,怎么还不快点拿来?”
躺在床上的小丫头如今是一脸的谄笑,嘴不饶人,还逗起了乐子,我不忍扫了她的兴,索性使劲地在她脑门上戳了一记,笑道,“你这个死丫头,消遣起主子来了。有你春儿在,哪个敢欺负我?”
“就是,就是。春儿也这么想的,小姐,春儿好吧?”春儿犹是继续喜滋滋的说着,我不禁翻翻白眼,相当默契配合着她,“恩,好,我的春儿最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