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都是如此,一家人懂得谦让与理解,多好啊,看到你们之间和睦相处,朕也心里高兴。襄王回宫,前朝事情变得繁多了不少,朕是实在没有过多地时间再为后宫诸事分心、分身,兰妃!”沂徵欣慰的说着。
“臣妾在!”兰妃应道。
“专心用好朕对你的信任,今日这种情况,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倘若再犯,朕绝不留情,六宫中担得起掌事一位的嫔妃,可不只有你一个哦……”沂徵正声嘱咐着兰妃,我总觉得他有意无意的扫了我一眼似的,待到我想要确定是否如此时,只看得他依旧在瞧着兰妃,絮絮说着:“莫再让朕失望,你听明白了么?”
“臣妾明白!”
……
一场闹剧,终于在颜嫔的晋封、兰妃的受训下结束了,杨姐姐还未回来,喜贵人的情况也无从得知,希望,结果不会很坏。
我、何荣华、兰妃以及藜嫔自是重新安坐,沂徵因着何荣华的喜讯,面容上喜气犹胜,时不时的问其是否安睡,膳食又如何,卉太医是贵太妃的亲信太医,早前,也已经代替沂徵配给的冯庆去侍候何荣华的一应药石了,如今,沂徵更是御旨定了由卉荣和冯庆一起侍候何荣华这胎,爱惜程度可见一斑。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听得他们一言一句的说着,并不想参与到其中,偶尔的抿些略显冷却的观音茶,任由绿色的液体涌进身体里,汩汩而动,似与眸中极力掩饰地点点晶莹,心有灵犀般的交相辉映着。
我与沂徵,也许种下的本是前世的因,亦或也许是本该等待着来世的缘,可偏偏错在了今生相见,无端图增一段无果的苦难,待世事化云烟,待沧海变桑田,我还会在踌躇这段情缘的归宿么?
梦啼妆泪红阑干。
沂徵,今生,我只愿你,是我唯一的天。
回到丹阳殿已是日暮时分,春儿忙着去准备晚膳,我倚窗而立,持了把折扇驱赶着夏夜的蚊虫,远远望去,星空中,缺月渐渐显现出来,不时调皮的与几片薄云玩着躲猫猫,一会儿露出白皙的脸颊,一会又羞答答的遮住面容,忽明忽暗,变幻莫测,煞是有趣。
微微晚风吹来,唤醒了我几度干涸的心田,夏风习习,亦是吹皱了我多时哽咽的话语。
“问竹,你去趟永孝宫,看良嫔娘娘回去了么?要是回去了请她来咱们这儿坐坐。”我收回游离的神思,踱步走到外殿,轻声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问竹此刻正在擦着外殿新支起的一架黑漆凭几,见我出来,忙是止了手中的活计,微微欠了欠身子。
“良嫔娘娘到!”这边问竹还未踏出殿门,外间,太监通报声却先传入耳。
“巧了,你这丫头也是好命呢,这下子可是不用辛苦跑去了。”我笑道。
“嫔妾恭迎良嫔娘娘,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