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牌不语,这是个好习惯。
但纪水寒显然没有。
“傻了吧,怎么能打这一张?”
“你看看这个架子还有吗?别人都碰了,还留着啊?”
“蠢了吧唧的,二饼开杠,单吊一饼多好啊。你这三六饼哪还有?就算是有,谁能打给你。”
终于,周四郎实在是忍不了了。“要不……你来?”
“行啊。”纪水寒还真不客气。
等到夜幕降临,纪水寒抱着一兜儿银子,乐的见牙不见眼。她打牌的技术跟忠民河牌场那几位是不能比,可跟牧云杰这几个平时都不怎么摸牌的家伙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了。
牧云杰笑着起身,“好了,时候不早了,就这样吧。”
苏玲珑嘿嘿的笑,“水寒今日收获颇丰啊。”
“哈哈,承让承让。”纪水寒把银子收好,眼看着到了饭时,就这么卷银子走人,似乎不太好,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请你们吃饭吧。”
武少言抿嘴笑笑,“不了,天黑之前,还是早些回家比较好。如今这世道,实在是诡谲。一个人不敢夜行了。”
周四郎大笑,“当年多少男子羡慕你英俊不凡,时至今日,长得丑的,反而活的安逸。哈哈。”
纪水寒看向武少言,问道,“莫不是最近关于器灵的传言,也给你添麻烦了?”
武少言苦笑,摇头,道,“徒呼奈何。”
众人大笑,苏玲珑道,“武兄,弟教你一招,如何?”
到现在,苏玲珑依然以男性自居。她自己不承认,牧云杰等人也不戳穿她,全当个乐趣。
武少言道,“怎么?龙贤弟有什么高招不成?”
“你可以男扮女装嘛。”苏玲珑大笑道,“以武兄的姿容,穿上女装,大概能去怜香楼混个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