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椋想不通, 所以没再继续想下去。
本来他跟蔺乘斯就分工明确,蔺哥负责武力威慑,他负责……旁敲侧击?仗势欺人?
想了想,他承受村长那控诉的眼神好像也不太冤枉。
不过当前最重要的事还是找到不知是否存在的,薛定谔的记录本。如果记录本真的不存在, 那就要想方法从村长口中打探消息了。
不过现在已经是半夜,睡觉为大,云椋的作息一向规律, 不过回想一下, 自从工作之后, 他就开始时不时地非自愿熬夜了,这难道就是野猪大哥曾说的“社畜”的烦恼?
云椋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只带了一个睡袋,现在正放在帐篷的中央,蔺乘斯只见少年拍了拍睡袋, 说道:“蔺哥,该睡觉啦。”
蔺乘斯:“……”
少年丝毫没发觉这话与这动作组合在一起有多么暧昧, 表情十分纯洁,甚至还捂住嘴巴打了个小哈欠。
蔺乘斯心情挺复杂,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可以睡外面——然后就被云椋拉了过去。
“不行啊, 蔺哥。”少年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你身体那么虚弱, 又怕冷, 怎么能让你睡外面呢。”
“身体虚弱”的蔺乘斯:“……”
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他刚想提议他们可以一起用睡袋, 云椋好像读懂他的想法似的,摇头道:“不行啊蔺哥,这睡袋塞不下我们两个人的。”
再说他又不是非要用睡袋,他可以变成原形睡觉嘛。
于是很快毛绒绒的黑白团子出现,再次用熊爪拍了拍睡袋,蔺乘斯顿了顿,蛇行过去钻进了睡袋,然后自然而然地倚靠在熊猫团子软乎乎的肚皮上。
云椋还有点不习惯。
之前睡觉总是巨蟒缠在他身上,对于蛇类光滑的鳞片他都习惯了,如今换成生满黑发的男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