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笑笑,向前探出身子几乎贴在墙上,食指勾了勾示意何应物靠墙更近些。
两个人四目相对,眸子都很亮。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我是二等兵余歌,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余歌!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决定,我自己承担责任!你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我很感激,更感激你所做的所有努力。但是作为朋友,我必须告诉你,你多出来的关怀让我十分不适,甚至觉得受到了侮辱。所以以后……如果有以后,请记住,我对我负责就好!”
听着余歌叨逼叨认真的说了许多,何应物眉头微皱,这种文艺青年病什么都不是,就是欠揍,打一顿老实了,什么多愁善感、自我尊严、生命意义,全都是无病哼哼。
只是何应物还敏锐的意识到,这番话里似乎还藏了其他的一丝情愫,类似像是……悲伤?
“我不知道你说这些有个蛋用。不过说实话,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要靠自己对抗全世界呢?也感觉你纯粹是怕牵连我什么,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把人推开,对不对?这算是一种保护吗?”何应物眼睛眯起来,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余歌颇有些目瞪口呆,半响无言之后,才终于憋出一句话,“有病!”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应物不由呆住,这……走了?
王x蛋!
对着余歌的背影,他狠狠竖起中指,大声叫道:
“嘿!
嘿!
你是sei?
你是sei?
你以为你是sei?
你是不是砸不动墙的余大锤啊!
你是不是女扮男装的阿拉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