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妍儿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也会被吓到么?”
“怎么不会被吓到?还说呢,你可比海王蛇凶多了啊,”
“哈哈哈!末将保证,以后再不凶妍儿了,可好?”
“嗯嗯,大将军说话算话啊!以后我做了错事你可以批评我,可以跟我讲道理,跟我辩论,但不许再凶我,也不许不听我解释扭头就走,然后好多天都不理我,呜呜呜……”
见褚欢妍哭诉,林陌尘早就缴械投降了,恨不得立刻答应褚欢妍开出的所有条件:
“好!好!妍儿莫哭,末将说到做到,一言为定!”
褚欢妍破涕为笑,低声道:
“那好吧,我原谅你了,不过……我……我也不好啦,搅黄了施公子的晚宴,大半夜的害得大家兴师动众去救我,是我逞强,考虑得不周全……”
“哈哈哈,妍儿不是逞强,妍儿是真的强,换做末将,也不见得能顺利逮到那海王蛇。”
褚欢妍见林陌尘夸她,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也没那么强啦,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多亏邱砚卜先生和惠儿,还有苏先生冲哥儿几个,再说了,对付动物并不难,对付人才难呢。
其实,再凶恶的动物都是依着本性生存,绝不会做出违背天性的事来,可人就不同了,人心叵测,人性贪婪,人心最是不好揣摩,人性的黑暗也远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得到的,所以,我只顾着抓蛇,忘了防范歹人,才让那陆子渊有了可乘之机。”
林陌尘没想到,褚欢妍一个女子却有这般心胸和见地,想他从小生长在勾心斗角,关系复杂的大家庭里,十四岁便开始四处征战,见过的恶人,经历过的磨难数不胜数,可都没有褚欢妍看得通透,不由得心生敬佩:
“妍儿说的是,人心最是不能看透,与人斗远比与动物斗来的复杂,就好比这东黎国,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一派祥和,可背地里却是暗潮涌动危机四伏。”
“嗯,对了,我还想跟你说呢,那日我在神龙岛看到陆子渊一伙人时,他们的形容衣着大不似在邯城的模样,亦没有落难的窘迫,倒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府兵爪牙,再听他言语流露,陆婓应该也在东黎,他们父子二人是不是投奔了哪个东黎大族了?
而且,据我推断,这个大户必定是东黎位高权重之人,在背后操纵陆子渊,要不然陆婓中了我的火铳,不死也应该残废了,他的烙焰门又被大周追杀,也已七零八落,断不会有这样的能力与王室和大将军作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