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步羽见褚欢妍摔下马来,昏厥在地,便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一把抱起褚欢妍,见她浑身是血,以为她受了重伤,连忙边摇晃边唤道:
“妍儿,妍儿……”
接着,他探了探褚欢妍的鼻息,又握住她的手腕号了一下脉搏,发现她呼吸平稳,脉象平息,这才放下心来。
林陌尘也吃了一惊,看到眼前这个女子身形单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像是练过武功的,怎么可能凭一己之力,取了身强力壮,武功不凡的黄皋的项上人头呢?
再者,他们素未相识,未曾谋面,她怎么会那样死盯着自己看呢?平日里所有的人皆惧他,从没有人敢如此无礼。
而且,她刚刚还忽然叫出了他的名号,似有相熟的意思,要知道,林舸这个名号只有他的父亲,生母才这样唤过,就连兄弟姐妹家人旧仆都不曾知晓。
何况,刚才远远见她骑在马上飒爽英姿,精神抖擞,怎么会在看见他的一刻忽然落泪昏厥呢……
一连串的疑问让林陌尘的眉头微微一蹙:
“玉儿,把褚小姐扶下去好生安顿。”
“是!”一个清脆的声音应道,
就见林陌尘身后走出一个全身戎装,身材高挑,容貌清丽的女子:
“玉儿领命,师兄请放心!”
安顿好褚欢妍,平南将军林陌尘又吩咐属下安置受降叛军,令江步羽连夜回城知会平州城各衙门官吏百姓,待明日天亮再进城,然后又号令将士原地扎营休息,足忙到半夜,不在话下。
再说这褚欢妍,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只觉得迷蒙中好像身在医院,林舸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上蒙着白色的床单,看起来那么孤独,那么冷肃,她掀开那张白色的床单,林舸熟悉的脸虽然毫无血色,但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安静,褚欢颜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瘫坐在病床上,她趴在林舸的身上,肝肠寸断:
“林舸,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