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舍的第一夜特别安静,不止没有说话声,呼吸似乎都被刻意放轻了。
“哗——”
“卧槽!你干嘛!”
司迁刚一起身,就被对面吼了一声,吓得一激灵:“你没睡?”
“被你震醒的!你要干嘛?”
司迁和钟颜语的床在同一边,可以算是通过梯子连接着的,在床上要是有什么大动作,对方确实会有感觉。
“嗯?出什么事了?”
“司迁你怎么了?”
我去,另外两个也没睡啊……
别说是被我闹醒的,上次我胃不舒服,一个晚上下床吐了三次,你们都没感觉。这么容易醒就是没睡。
腹诽完了之后郁闷才消下去一点点:“没有,就是想上厕所。”
“那你去啊。”
“但是不想下床。”
“你都起来了!”钟颜语翻了个快一百八十度的身,“呃——,不过下床也确实很冷,可是你都坐起来了,不是已经出被子了吗?昂——,不过下床是会更冷……”
这一通嘟嘟囔囔的胡言乱语倒让司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吵醒了她们。
“哎呀,你自己看着办,急就去,不急就躺下!”
“去吧,穿好衣服。”
冷空气慢慢窜进被子里,大腿都能明确感觉到它们侵入的路线:“算了,纸都没拿过来。”司迁理理被子,打算重新把自己裹起来。
半天没响的对角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桌上有。”
对其他人来说,昨夜发生的事可能让他们睡得有些不太安稳;对于司迁来说,让她情绪波动最大的,应该是早上八点还要起来上课这件事。简直比看到宿舍地板被开了个洞还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