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固定的发言环节啊,得商量好怎么说吧。那天我陪她去的,五分钟就出来了。”
有人碰了一下何羽的胳膊:“你跟人怎么说的?”
“我让他闭嘴。”
“你这不是找死吗!”
“人律师要真全程不说话,看你怎么办。”
“原话是‘能不说话的时候,尽量不要说话。’。”
一小团人稍微安静了一会,有几个细细品了下这句话的意思:“好像也没比‘闭嘴’好多少。”
“是啊,律师大大要有逆反心理了吧。”
何羽侧身挤出包围圈,走另一个通道进了法庭。
加里的律师气定神闲的假装翻页,然后背出准备已久的台词:“根据我当事人提供的资料:被告何羽,在二人在协调组结束协调工作,自愿组成家庭之后,还有五次,无关章程的主动联系被害人辛霜的行为,是这样吗?”
被告何羽:“是。”
“这么说,何小姐私下联系新婚夫妻的其中一方,为其送上只要签字就能生效的离婚协议,全是处=出于工作考虑?”
“昂”何羽随意的答完,慢慢上移视线瞧了一眼法官,见法官还不想理她,又垂下眼。
几轮问答下来,在何羽始终极度消极的对应下,律师先生以右腿为轴,左腿用力进行的上半身漂移运动也渐渐减缓了下来:“根据我们得到的协调组工作记录,何羽小姐在这一次,私下与辛霜会面之前,并没有参与辛霜和加里之间的协调工作。那么请问,是什么,让你判断,这个时候送上离婚申请,有益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坐在场下的迦南轻轻凑到成寅耳边:“场面上一片大优啊,这律师怎么不晃悠了?
成寅向斜下方一转头,嘴唇几乎要碰到迦南的脸:“累了吧。”
到他俩分开,何羽才回过头,看着加里的律师:“送上离婚协议,怎么会有益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不但场面大优,还有何羽继续给他送。
律师被这惊喜惊了一下,顺口就来:“也就是说,你私下交给辛霜离婚协议,确实是希望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