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妈妈只有每天天全亮的几个小时,能蹲在门口看一会儿书。除此之外,都这么躺着吗?
伸手摸上妈妈眉间。
“怎么了?”
“闭一下眼睛。”
手上的汗刚干,指尖有些冰冷,还能感觉到浸入皮肤的水汽。手指在眼周游移,靠近鼻子时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气。但妈妈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表情。
“好了,起来走走吧。”
“走什么,我能去哪。”
“就在房间里面,走。”直接上手去扶,妈妈也不好拒绝。
母女俩就这样手挽手,在房间里绕圈圈。范围小,景色无变化,加上两人没找到话题,二十分钟的走路活动都显得特别漫长。
再次躺下,袁缘把水扔回妈妈那里。
“不是要退给人家的那瓶啊。”
“你喝吧。”
“我成天不动,也不出汗……”
“你不是说我们俩吃的喝的不要混一起吗?瓶装水平分的话,这瓶是你的。”说完背对着妈妈躺下,屁股拱进被子里,盖住腰腹就要睡了。
片刻后,身上的被子被拉高了些:“入秋了,多盖点。”
然后头被摸了两下,身后的人也躺下了。
到了半夜,妈妈被咬的胳膊横放着,手被袁缘压在脸下面,接着她的口水。伤口两边一上一下是袁缘的两只手,睡觉都保持着这个姿势。
林超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