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看了几眼眼前的景象,平静地说道:“火活跃期,确实不能进。”
火活跃期、焦黄空气、灼白沙漠。
我听过这样的地方。
这不是地狱吗?
我们为什么非要到恶魔住的地方来?
大人们又看了几眼杂着火星子的空气,转了个弯,继续前进。
我想说些什么,始终没想到说什么好。
“这得耽误多久?”妈妈第一次拿出了地图,眯着眼研究起来。
“最多半天,放心吧,他们会等的。”爸爸小心地扶正背篓,抢前一步,让妹妹与妈妈并排。
经过一晚上露宿,我们在第二天中午,在这片土地,哦不,沙地上,第一次见到了生人。
“抱歉,来晚了。”
一见面,爸爸就开始道歉,妈妈跟在旁边鞠了半躬,脸上满是歉疚。
“没事,东西还送到。”说话的是一个十分粗犷的大叔,说话带着点我听不懂的口音,他没有遮住脸,肤色深棕近黑,侧脸到下巴有几道可怖的疤痕。
这是?同乡?
照父母的说法,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同乡,这些穿着遮阳长袍,用不同的口音交换姓名,讨论来自哪里的人,通通都是高碑人。
沙地有一些像水面,并不完全静止不动,表面有波浪似的纹路。
八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