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应无虑的真声,任言也有一瞬间的怔愣,有什么东西缠绕上了自己的意识,意识又在真正被触碰到的时候,将它们全部弹开。
这一瞬间的失神,他失手让应无虑掉了下去。
不过没空管这么多了,鱼又不会真的淹死。
房间打开了。
仿佛天都站在对方那边,阙凡浊、固永安、左丘义在顶上,应无虑随便挑了一面开砸,相里源乘着小飞碟浮在他们邻面,离二人最近的地方。
门在相里源的对面,几乎是斜对角最远的地方。
任言是纯粹凭借听觉发现房间打开了,没有迟疑,飞身上房顶,借力一蹬便跃到出口之上。
正有两个人从里面出来,一个垂直下坠,一个抓着门框翻上来就要扑向他。
“让开!”
人影下方响起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这人也是真的听话,令行禁止,顺着棱边一滚就要掉下去。
隔挡移开,他看清了秦镇海的长相,和后来见到的照片一模一样。
任言伸手去抓逃开的人,另一手挡住秦镇海扔上来的东西。
是一块手帕?
丝绢质地的小块布料,不说造成伤害,碰不碰得到任言都是个问题。
事实证明它不需要碰到。
捏成团的布料随气流展开,上面的文字一闪,脱离了绢帛,在空气中炸开成水质地的薄膜,眨眼间扩张成将任言困在里面的球体,随即把他传到了海里。
上一秒正要动手打人,下一秒就到了漆黑一片,没有空气而是充满液体的环境里。
白天受困于漩涡的恐慌感又回来了,那一瞬间,直觉和理智同时告诉他,他又回到了和当时一样的情况。
脊梁到后脑闪过一阵电流通过的刺痛,才停下手忙脚乱,彻底屏住呼吸。
他一个临海城市的护城守卫,今天过后可能要怕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