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容貌可以改变,只是,人老了,牙齿总会自然掉落。她很是记得,郭夫子和游僧,右边的上牙,是镶了两颗银牙。今日郭夫子吃点心的时候,她就留意到了。
王蕴涵的绘画不是很好,但是前世,好歹也是学个人物拼图,她低头看着刚画好的画像,把郭夫子和第一世的游僧两相一对比。
二人是同一人确认无疑。
她揉揉眉心。
秦家谋反是一个局?
不对,若秦家不是参与谋反,世家的底蕴足以让他们维持体面,何须要坑平阳伯府的银子。
既然郭夫子是圣上的老师,此事是圣上在背后谋划?
时间匆匆过了两日。
“姑娘,天香姑娘来信了,约姑娘在茶楼等。明日卯时一刻在茶楼等您。”玲珑道。
王蕴涵点头。
茶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难得的太阳,茶楼附近的晒满五颜六色的被子。空气间,还能隐约闻到太阳的味道。
“姑娘,我们很高兴与你再次见面。”天香坐在王蕴涵面前,嘴角含笑看着。
王蕴涵端坐在临窗桌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把你打听到的消息说说。”
“春熙是五岁的时候被老鸨买回来的。同年的还有几个。听说那晚过后,她屋里头的丫鬟有些气不过,想找老鸨。因为老鸨才给了她们五十两银子。而那两位公子可是给了五百两银子。”
“春熙有个姘头的,是城东家的王大牛,听闻春熙想攒钱够了,就做回良民。以为这次好歹也能和老鸨来个五五分,没想到老鸨扣下了大半。”
天香喝了口茶,见王蕴涵还在看着窗外,无任何表示。果然银子都不是那么好赚的。
她声音骤然小了:“听闻春熙的爹上了找了上门。还是京城的大官。原来春熙母亲是当年怀着身孕被家中的主母卖的。所以他爹才迟迟的早上门。”
王蕴涵终于从窗外的景色回神:“可知道那大是谁官?”
“这个我就不知晓了。”天香摇头,神色有些不经意的看向王蕴涵一旁的玲珑。等着她从袖中掏出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