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你不要死哇!您还没有看到我和十一的孩子啊!”月挽风一张嘴,就像孩子般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宁清菊被她吵得头疼,肚子上的伤口也疼。她忍不住吸了两口凉气,这才有气无力道:“挽风啊,我这被捅伤的是肚子,又不是心口。怎么会死呢?”
月挽风的哭声一下子就戛然而止。抬头看了眼场上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场上的官兵似乎越杀越多、越杀越厉害了起来。
但眼下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她连忙将宁清菊抱起,丝毫不理会马车内还有皇帝和刘贵妃等人,直接从一个山丘上狂奔了下去,找了个参天大树的树洞躲进去。
“娘娘,是谁把你推出来的?”月挽风一边手脚利索地为她解衣,查看伤口,一边沉下脸色,再不见方才束手无策的傻模样。
“谁嫌我碍眼,当然谁就想要我去死了。”宁清菊微微一笑,清浅之色的眼瞳里却是无悲无喜,毫无波澜。
月挽风为她包扎伤口的手一顿,眼底情绪翻涌,心口莫名一酸涩。
在那样的地方生活了这么久,一定很辛苦吧?
她有时经常觉得,像宁清菊这种淡漠如菊、冷清似水的女子,或许根本就不适合这个高高在上的凤座。
她心中自有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但那片天地绝不会是囚笼一样的高墙深宫。
“挽风,你故意借此混乱,把我带到这里来,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吧?”宁清菊含笑地看向她。
她性子是漠然的,却也是聪慧的。在后宫当了十几年的木头人,不说,并不代表看不通透,只不过没有去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