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你说咋整就咋整吧,我是希望你能下到天坑下边去,你也做不到啊!” “就是,主播你快点走吧,最好找个草丛躲起来,不然让那帮偷猎分子碰到你,准得把你扔下天坑去。” “哥们儿你是玩游戏玩多了吧,还躲草丛里,随便找个密林子就可以啊,这里最适合打游击,只要不玩火,不弄出大的动静,怎么会有人发现主播。 就是那无人机可惜了,这么好的装备,不收起来准得被发现; 收起来吧,我又不甘心,看不到主播精彩表演了。” “咳,咳咳……” 陈凡咳了两嗓,示意大家看向自己道。 “各位老铁,你们看向我这里,脚下这是什么?” 陈凡用根树枝挑着一堆排泄物,给屏幕前观众道。 “米田共,没错,我扒拉来一看,发现是杂食动物留下的,不像是食肉动物,反而很像是野猪,或者是豪猪留下的粑粑。” “那怎么办?主播,我看那这么大几坨,不用猜,肯定是野猪屎啊。” “对,沉默的飓风说的很有道理啊,我也判断是一头成年野猪的,不过我看这周围足迹,应该只有一只,或者是两只野猪。” 陈凡指着几道比较新鲜的痕迹道。 “根据这脚印,应该是几个小时前才留下的,我可得小心了,有时候,单打独斗的野猪比一群野猪还难对付。” “那主播你怎么办?可以绕开,不跟它碰面吗?” “可能很难,因为它去的地方,我也必须要去。” 陈凡不知道的是,就在天坑山腰处,一头瞎了一只眼睛的野猪正在酣睡,消化着刚吃下的各种浆果,草根。 这是一年中食物最充足的季节,这头被驱赶出野猪群的单身汉显然相当彪悍,在被同类撞坏一只眼睛后依旧长的膘肥体壮,可见它的生存能力之强。 而且此时的野猪,灰褐色皮毛,四颗大獠牙已经长到十几公分,从那獠牙上颜色不一的痕迹判断。 很显然,惨死在它的獠牙利齿下的短命鬼不少。 陈凡提高了警惕,也放低了速度。 好在,昨晚自己临时完成的小支线任务,找到食物后的奖励是体能提升一分,并随手赠送了他一套前一时空的格斗术。 这套格斗术,其实是军方高能人士,集齐华夏几千年来格斗精髓,加上一些西方部队中的竞技要诀,整理而成的。 陈凡虽然没有练武的底子,但现在九分体能的他,加上印刻在脑海里的军体拳,格斗术,擒拿手这些套路,还真是对今后的危险有了几分信心。 当然,他也不能全靠系统,他在走的时候,就用刀砍下了两颗小拳头大小的茶树棍。 这种野茶树,生长时间特别长,其密度也是相当之高,虽然生的茶树棍很沉,一米五左右就有近十斤重了。 但是没法,陈凡的刀太短,对付人还可以,要跟野兽短兵相接,那绝对是要凉凉的节奏; 两根茶树棍,一头削平,一头弄尖,而且还留下了一个小岔,这样就相当于多了一对尖刺。 等真正碰到野猪的时候,陈凡也能抵挡一阵。 因为是一路下山,傍晚的山风由下往上吹,陈凡并不担心自己气味让其他动物发现。 只是在走的时候,他也很有策略,专挑那种有高大树木的地方走; 就算突然窜出来猛兽,那自己也能找个地方,躲上一阵了。 这样走了两个小时,太阳彻底落山,霞光也被黑幕收归天外,星空下的天际变得黯淡起来。 陈凡意念提醒系统,让无人机把蓝色灯柱打开; 还好,也不知道是自己实力升级了一点,无人机多开的功能,还是原本陈凡不会使唤的功能,被他某一刻用意念打开了。 反正现在陈凡走夜路,那是真的方便很多了,想走就走,无人机的灯是随时能打开的。 而且那束看似不强的蓝光,竟然很有伪装性。 今晚的月亮出来的晚,所以此刻行走在森林中是很暗的。 但是无人机蓝色光束下来,直播间看上去的话,就像是有薄薄的月光透过林间打了进来,显得自然和谐。 往下走,再次碰到一条小溪,不对,应该是一处山泉流出的地方,周围因为地势相对平坦的关系,竟然生长着一片睡莲跟野生荷花。 此时从陈凡途径的路旁,仿佛进入了文人先贤们才能见到的盛景: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有羞涩的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陈凡一边走,任由无人机配合着自己,他则是享受着这种夜间行走的乐趣,一遍哼着前世那片经典的散文。 “这是我认识的那位吃虫主播吗?怎么大作家附体了,好像很经典的样子。” 由于这个时代没有出现民国那些大文人先贤,所以陈凡尽可能的嘚瑟,再次当期了文抄公。 “咳咳,那啥,我这是妙手偶得之,你们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再说几句。” “喜欢,好喜欢啊主播,爱死你了,真正的全才大主播。” “主播陈凡小哥哥,我能跟你生猴子吗?跟你姓的那种。” “呸,一帮小婊砸,陈凡小哥哥是我的,我精通丝管笙箫,陈凡小哥哥这样的大才子,跟我最配了。” “不就是吹箫吗?只要是女人,你们谁不会?” “有点过分了,你们在说什么呢!伦家害羞的啦!” 陈凡早知道这帮弹幕不正经,没想到会这么不正经,他干脆也不卖关子了,继续当他的文抄公道: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虽然无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