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局里要是有这么个人，他们不该不知道才对。 其他警察面面相觑，均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解。 顾云亮看都不看其他警察一眼。 只冲着张肖冷哼一声： “难为张副局还记得我。” “顾老大哪里话。” 张肖连尴尬症都犯了。 他一开始就认出了顾云亮。 也猜到了苏洇和他可能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想着顾云亮毕竟是当过特警的人。 应该不会阻碍他们办案。 就没有多在意他。 万万没想到—— 这位不仅阻碍了，还劈头盖脸训了他一顿。 偏偏他还敢怒不敢言。 张肖活了大半辈子，怕过的人还真没几个。 他老爹是一个。 还有一个，就是眼前小了他七八岁的顾云亮。 张肖第一次接触顾云亮，是顾云亮刚刚上任特警的时候。 那时候两人都还在邻市。 顾云亮才刚满二十岁，一上任就成了他们组的组长。 当时他很不服这个比他小的组长。 就去和局长申请调组。 结果被交资料的顾云亮给听到了。 那之后的经历，简直就是一部悲催的血泪史。 张肖每每想到当年的事，就觉得腹部隐隐作痛。 当时顾云亮什么也没说，也没有给他暗中下绊子。 只是每天固定的时间会把他叫到训练室。 以训练为名对他各种拳打脚踢。 他还不打在显眼的地方，专挑那些隐蔽的比如腹部下手。 张肖也不是没有反抗过。 可往往顾云亮都打了他十几下了。 他还没碰到他一片衣角。 简直就是单方面的殴打。 这种殴打事件持续了一个月之后，张肖是彻底服气了。 打心眼里把顾云亮当成了老大。 虽然不知道顾云亮第二年为什么下了岗，但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 张肖就觉得浑身发抖——怵得慌！ 所以这会儿见顾云亮一副保护者的姿势护着苏洇。 张肖是没那个胆子再查苏洇了。 可那个嫌疑犯极其狡猾，多处监控都拍到了他的背影。 就是没有一个监控拍到他的样子。 连个侧脸都没有那种。 如果不差苏洇的话，这个案子怕是很难查下去。 张肖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地。 苏洇从顾云亮身后探出头。 她看着张肖面上的纠结，突然开口： “那个，我可以把我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撞到的那个人画出来。” 张肖：！ 他立马凑上去，无视顾云亮不悦的目光，激动道： “那就麻烦夜小姐了，我今……不，明天来取？” 虽然没学过画画，但张肖也知道。 要想做到画和实物高度相似，没有一定的时间是不行的。 他本来想说今天下午来取的，但一想这时间可能有点仓促。 就立马改成了明天。 苏洇没什么意见。 身为主神，她的各方面能力都是拔尖的。 一幅肖像画而已，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张肖连连说了好几个“麻烦了”。 然后朝着身后的几个警察招招手，带他们回警局。 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的小区保安室里，一个男人拉低了帽檐。 被遮住的脸看不清。 只能看到他唇角阴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