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梦中,满脸的鲜血肯定又是那只该死的懒猫做的怪!
对于身边的狸猫,他内心说不出的矛盾。
说实话,他本人并不讨厌宠物,可就是讨厌宠物舔自己,特别是猫呀狗呀之类的。如果不是为了治理庄园内日益严重的鼠患,他根本就不会收留这只名为小花的花色狸猫。
这家伙先开始还好,作为一只猫还算勤勉地逮老鼠。可自从两年前,蔡道开始做噩梦,这只狸猫就开始变得懒散,贪吃,而且从不吃老鼠。即便是偶尔碰到一只不怕死的老鼠,也是把玩一番放走了事。
这一切,都是那个噩梦。每到噩梦高chao的时候,小花总会适时的将他惊醒。脸上的粘粘的东西,就是这只该死的狸猫给舔的。
总之,蔡道心里说不上是感激还是厌恶。就这样,这么一对奇怪的组合,生活在了一起。
从梦中惊醒,蔡道起身下床,提拉上木屐,先脱下湿透的衣服,用干布擦干全身。他忙活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到窗前,推开窗棱上的挡板。
夜间的海风轻轻吹了进来,感觉有些微凉,深深地吸一口气,微腥的海风夹杂着乡间特有的泥土芬芳,沁人心脾。一团团温暖的月光蜂拥着挤了进来,洒满了整个房间。
多说‘月朗星稀’,今天又是十五。
大宋元丰3年12月15日,这是准确的时间。在古代,每月十五被称作望日,十六为既望。
也难怪,刚才还在奇怪,明明是望日,梦中的夜空当中却看不到月亮,还以为是月食呢!
梦,还是那个噩梦。
做梦,大部分人都会做。
做噩梦,老实说,在穿越前,蔡道看过很多恐怖电影,里面的场景可比这恐怖多了。
可是,如果一个人要是每到望日(也就是阴历每个月的十五当日),连续两年做着一个一成不变的噩梦,而且醒来后,梦境中的一切都深深印刻在脑海当中,根本就无法忘掉,这还不恐怖吗?
梦终究还是梦,目前还没有变成现实。
日子还得继续,生活不就是一向如此,作着作着就习惯了。每次作完噩梦,他就是这么安慰自己,至于有没有用,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个该死的噩梦究竟是怎么回事?梦境中的一切究竟是已经发生过得事情,是正在发生的事情,还是将来将要经历的苦难。这一切,蔡道都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