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他家少爷,还是为他讨回了场子,削了另一个人的面子。
东西与南僧亦是暗暗偷乐着,对李探花饶过法王的那点芥蒂,悄然散了。
当然,法王的脸色却是十分难看了下来,尊贵如他,又何曾这么让人训孙子一般教育了一顿,但形式比人强,他纵有无限怒火,也只能强自压抑下来。
李探花的话里,却是清楚表明了,他虽然不会将他杀了,但若是法王太过不识好歹,再削他一顿,却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好,好,好!”法王连道声好,俊秀的面容几乎冻成寒霜,霍然震袖,打破虚空而去。
却是没有再看矗立在原地的蒙元铁骑一眼。
“也罢,有些事,终究不还是要做的。”
李探花淡淡看了一眼在法王走后渐渐骚动起来的蒙元铁骑,蓦然取出一只飞刀,夹在两指之间。
飞刀堪堪尺,色呈深灰,刀锋模糊,刀背似曲似直,怪模怪样,一看就是乡间铁匠铺打造的劣质品,等闲两钱就能换得一把,六钱或许还能买赠一,若是掉落地上,叫路人拾了,怕连是刀是剑都不敢确认,之说以叫做飞刀,不过,是因为被李探花拿捏着。
而这把小刀也也确实是李探花在乡下沽酒时,用剩下的几钱与老铁匠换的。
“咻!”
然而,飞刀虽然劣质,但李探花却非劣质,不见他动作,飞刀即已划破长空,划出一道黯然的刀光,如飞虹流星,咻而划破夜幕,划过蒙元铁骑,划入星门之。
星门之后,法王才离去,玉枢便觉一阵心惊胆颤,但不待他动作,一缕黯光飞了过来,玉枢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便觉眼前一眼,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李探花的飞刀,绝非没有杀气,他要杀人时,自然会带上杀气。
“好一个例无虚发!”
即将踏入金帐的法王霍然转身,正好看到玉枢被刀光穿身,化作齑粉的一幕,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在他身后,那座辉煌大放,晶彩无尽的星门霍然崩塌,若萤火飞散,咻然融入夜空,再无任何痕迹。
星门已倒,至于蒙元铁骑如何越过天渊裂谷,如何躲过南朝的追杀,能回来几许人,已不再是法王能关心的了。
他们,本来就是弃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