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这霍行已收买已有多年,偏偏却是死在他人毒酒之下。而且霍行背着公子私制强弩,公子竟也不知,属下斗胆问公公,此事公公可知内情?”
“你不说,咱家倒真没在意。这个霍行私制强弩,险些还将咱家拖入水中,他是死有余辜。但这两千多张的强弩下落成疑,这难道是广信公一手导演的花样不成?”
这时张兴说道:
“属下看不像。”
“何以见得。”
“强弩耗费惊人,霍行也是靠掳来工匠打造,因此成本较低,而两千强弩若非志国这般善用强弩的强兵,也难有用武之地。
按咸国军制,两千强弩至少配以一万以上弓箭手与两三万步军方能成军。如此庞大军力,广信公何以养之。更何况强弩糜费颇多,加之强弩易损每年都需更换一批,如此算来,强弩的花费恐怕不比豢养骑兵更少。”
郭蟠目光一凝,若有所想,过了片刻说道:
“如此说,那是还有其他人?”
“属下不敢妄言,但绝不会如公孙岳、鼎炀侯之流所言。”
“哼,他二人什么德性,咱家心里清楚。不过此事仍需暗中秘查,万一姜闵与外寇勾结,这些强弩未必不是广信公默许私制,甚至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私制兵械之所。”
“公公所言既是。”
霍行制造的强弩最终落入谁的手中,至今是笔烂账,谁也没真正见到这批强弩,强弩似乎蒸发了一般。
进入九月,北地依然酷热,如同广州海南一样,不到十月、十一月,暑热不会轻易消退。
百里燕(既魏贤)奉职市槽转运使一职已有十多日,以霍行为代表的马贼彻底覆灭,牛贵、吴山等匪首二十余人于菜市口处斩,其中牛贵、吴山判以腰斩之刑,拦腰用铡刀铡成两段,可谓残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