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地整理好一切之后,他再也没敢看韩雨晴的眼睛,就径直退出了房间。一直到巨大的关门声在客厅响起,韩雨晴才回过神来,一种复杂的情感浮上心头。
上帝总是在任何时候都提醒你,适可而止。不要沉沦在片刻的情况里,也不要……自顾自地做着有关两个人的梦。
韩雨晴在床上独自躺了一阵,突然失笑。
原来自己还是在幻想,还是对风玉堂有所期待。可他始终是属于那个家的……那个毁了她母亲、毁了她儿子、也彻底摧毁了她的家啊!自己还是跟前世一样,靠着这样那样的希望来活着。但其实他们都是不曾改变的。
就像风玉堂,也只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相信着他自己愿意相信的事儿,他不是那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可是他一直都是作为参与者存在的啊!
这个电话仿佛是一个恶毒的提醒,提醒着风玉堂,你还有属于自己的事情要做;也提醒着韩雨晴,这个人,即使曾经是你向往所在,也早已经不该属于你了。
她苦笑了一声,昨天晚上的一切究竟算什么?弥补,还是放纵?可能更像是一场道别吧。
现在看来,梦都是会碎的,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走出房门,地上散落的一切都显示这曾经发生的事情,赤裸裸地嘲笑着屋子的主人。
韩雨晴眼睛一酸。
风玉堂步履匆匆地赶回家里,发现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人仰马翻,相反地是,从风母到下人,都面色平静,一点也看不出风凉沁生病的焦急。
“怎么回事儿?凉沁呢?”他意识到了什么,不悦地开口。
乖巧待在风母身边的柳欣瑜站了出来,也没有回答风玉堂的问题:“玉堂哥,怎么一直不回家里呢?伯母可着急了。”
“我问,凉沁呢?”他看也不看她,一字一句咬得极重。
“玉堂!”风母终于出声,“有些事情你不要做得太过分,适可而止!”